他不是对沐沐没有耐心，他实在太了解沐沐了。

就像刚才，陆薄言从台上走下来，如果没有苏简安，他只能一个人孤单的面对这一切。

但今天是个例外。

接下来等着他们的，将是一场比耐力和细心的持久战。

陆薄言坐下来，好整以暇的看着苏简安：“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？”

她一直都知道，他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。

生死关头，康瑞城应该没有时间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。

记者激动的想，如果他猜对了……

这种时候，康瑞城的命令一点用都没有。沐沐看着他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陆薄言把苏简安抱得更紧了几分，说：“从设计到装修这套房子，知道我想得最多的是什么吗？”

“陆先生，已故的陆律师真的是您父亲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穆司爵说，“康瑞城明显是惯犯，把现场清理得很干净。”

手下点点头：“去吧，我在这儿等你。”

几个小家伙玩了几个小时，也累了，嗷嗷叫着要喝奶奶。

十五年，漫长的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，唐玉兰曾无数次梦到这句话，梦到康瑞城接受法律的惩罚，为他残害过的生命付出代价。

唐玉兰带着眼镜，专心织毛衣。苏简安打开一本厚厚的原版书，大部分时间专注在书上，偶尔才会抬头看看几个小家伙，或者随手丢几个新玩具过去给小家伙们。